月华三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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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X润玉(小甜文)

药香蚀骨(一)
  “唔……”

  璇玑宫内,只听见从里面传来的阵阵难受的忍耐声,门口,是早就等不及的曾经的火神,如今的魔尊――旭凤。

  旭凤的手里拿着的是赤霄剑,他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,但是他知道,从今天起,有很多东西都会变了。

  慢慢走进去,旭凤正巧遇见了要出来的邝露,邝露手里还拿着东西,看见了旭凤,她双眼瞪大,手里的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
  旭凤并没有理会邝露,他想要直接越过邝露走进去,却不料才刚进去,就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邝露给拦住了。

  “二殿下!二殿下不要啊二殿下,他已经把自己锁起来了,不会伤及旁人的!”

  “二殿下我求求你,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
  邝露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,为她那可怜的大殿下,更为此刻里面人的悲鸣。

  旭凤看了眼邝露,又看了眼面前状似痛苦,已经神志不清的润玉,冷声道:“若想让他成为一具行尸走肉,你尽管拦着我。”

  润玉的眼中似乎因为旭凤的话清醒了一分,他强忍着身上的难受,双手紧握,精致的锁骨上全是汗珠,苍白的脸色更添一份红尘。

  “邝露,你先出去。”

  邝露咬着唇看着润玉,又看了眼紧握手中赤霄剑的旭凤,最终只能无奈地退出去,抹了下脸上的泪珠,邝露也仅是走到了门外,细心聆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
  可惜的是,旭凤在邝露走出去后,立马就挥手布下了一层结界,外界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。

  如此,旭凤才放心地走到润玉面前,看着这个曾经清冷如玉的大殿下,因为难受仿佛落入尘世,终于染上了一丝人气。

  入魔后的旭凤心性暴戾,此刻更是忍不住心中的黑暗,他伸手抚上了润玉的脸,看着润玉绿色的眼眸,还有那几近发狂的低吼。

  “杀了我…杀了我……”

  “…兄长……”那一声叹息,终究还是说出了口。旭凤拿出怀里呈紫色仙气的盒子,将里面的丹药置于润玉的口中,看着润玉条件反射性地咽下,这才松了口气。

  润玉,兄长,你究竟还要我怎样?难道那锦觅死了,你就如此心灰意冷,恨不得魂飞魄散,好偿还那份情吗?

  赤霄剑虽能去除穷奇,但是润玉必接受剜心之痛,旭凤舍不得他疼,这几日求上了西王母,终还是换的了一枚丹药。

  此药不会润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,唯一一个缺点,若是真龙服用,会进入,发情期。

  润玉的神志渐渐恢复过来,双眼湿润,许是因为刚才太过痛苦,眼泪自己不争气地跑了出来。

  朦胧间看着眼前站立的人影,一身黑袍,手中拿着的赤霄剑再熟悉不过…是,旭凤?

  “旭…凤?”

  旭凤心里一乱,眼前的润玉,是如此的触手可得,他都有些舍不得下手了:“难为兄长还记得我了。”

  果真是他,润玉叹气,转头不想看着旭凤,却不料看见了自己被铁链锁着的手脚,失怔。

  他尚且记得,遭到了穷奇反噬,又因为觅儿的死一心求死,将罪诏书都拟好了……遭到穷奇反噬,必定行尸走肉,求死不得求生不能。那是他打算用来惩罚自己的折磨,可如今怎么觉得体内清明,那股一直吞噬自己的阴暗之力荡然无存,竟是直接消失了……

  不必多说,润玉知道是旭凤做了什么。

  到了现在,自己还要被仇人所救?又或者他想亲手了解了自己?润玉讽刺一笑,随即平淡地看着旭凤,话语一如往常的温柔。

  “动手吧,今日你弑了我这罪人,你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天帝。”

  天帝?旭凤心里升起一股怒气,看着眼前脆弱的人,直接将手中的赤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,问道:

  “你让太上老君来找我,当初你让他们推翻父帝,如今又让他们推翻你,你究竟要将自己置于何地,又要他们作何进退?”

  “我生平,最恨背叛。你可曾想过,一朝天帝一朝臣,你让我如何处置这群贰臣?”

  赤霄剑紧贴着脖颈,可润玉却没有丝毫的慌张,就如同初见时那般从容不迫,只不过是此刻带着解脱和死寂,让人看了心疼。

  他只是平淡地看着旭凤,嘴角微微上扬,“你不会,从头到尾,皆是我一人之过,与众仙无涉。”

  就如同当初父帝说的那样,旭凤行事乖张,不知进退不懂分寸,可他却也不可能牵连无辜。都是自己一人之过,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呢……

  “事到如今,天帝莫非还以为人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,任你操控摆布,纵横捭阖。你以为天帝之位是什么,想篡便篡,想弃就弃,你卧薪尝胆几千年,一朝大仇得报,过足了天帝的瘾就想袖手而去,这世上,岂能有这等好事?”

  旭凤猛然出手斩断了润玉手上的锁链,只觉得此刻心里疼得厉害。锦觅死了,你便是觉得这世间再无牵挂,再无瓜葛吗?

  那一声锁链断裂的声音响极了,可是无法让润玉心中的锁链断开。他心中的锁链,早就层层叠叠,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锁在重重黑暗里了。

  他仰头,自嘲道:“我监守自盗,暗修禁术,挑起战端,涂炭生灵,乱了这天界的法度。此刻,是时候该有人站出来,兴利除弊,你我冰炭不同器,又同是父帝嫡脉。由你站出来,拨乱反正,最为合适。”

  旭凤也笑了,不同于润玉温柔的笑,那是一种癫狂,疯魔般地笑,猛然间,他上前抓住了润玉的衣领,盯着润玉露出来的锁骨和大片洁白的肌肤,问道:“与你而言,权位,浮名,究竟算什么?你心中当真只有锦觅一人?为何不说?”

  再次提及锦觅,润玉只觉得心里的酸涩越发浓烈,最终忍不住流下了泪,那是一种丢失了珍宝的泪,丢失了一切的泪。

  “旭凤…我也曾爱过…只是这份爱,卑微到骨子里,患得患失,求而不得,有一天…忽然就冷了,只剩下仇恨,嫉妒,胜负心。最后…最后,扭曲到我自己都觉得恶心!我这一生,无论如何,都逃不掉被人鄙弃的命运。回头看,只剩下一片狼藉……”

  旭凤掐住了润玉的下巴,不在让他说出话来,那神色当真是阴沉的可怕,就算是润玉,直视着旭凤眼睛的时候,心里也有些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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